男人分兩種:一種喜歡黛安娜;一種喜歡卡米拉。
女人也分兩種:一種喜歡許別人一個未來;一種喜歡讓別人許自己一個未來。
黛安娜是後一種女人,而卡米拉是前一種。
記得很早以前讀過一篇短文,說一名騎士必須娶一名女巫,而這名女巫每天只能有一半的時間是傾國傾城的美女,另一半的時間則是醜陋不堪的巫婆。女巫讓騎士選擇———是白天做巫婆晚上做美女,還是晚上做巫婆白天做美女?
騎士很聰明,他對女巫說:“無論你作出什麼選擇,我都一樣愛你,你自己決定吧。”結果,女巫選擇白天夜晚都是美麗的女人———這個故事是講給男人聽的,如果男人能多理解一點女人,多給女人一些尊重,讓女人自己做決定,那麼女人一定肯給男人一個最好的未來。否則男人就只能在痛苦之中選擇———或者“白天是女巫,夜晚是美女”;或者“白天是美女,夜晚是女巫”。
其實,這個故事是有前提的———那就是騎士面對的女人必須具備主宰自己命運的實力———她要非常堅強、要善於取捨、要能幹、要有承受力,而且更重要的是,她至少要有使自己白天和夜晚都很美麗的能力,而這個能力不是每個女人都具備的,所以我們看到的大多數女人,都分為“日光版”和“夜光版”。但無論是哪一版本,女人內心深處的願望是差不多的———無非是盼望一個優秀的男人許自己一個未來,讓自己的一生有所依靠。
“你是一樹,一樹的花開,是燕在梁前呢喃———你是愛,是暖,是希望,你是人間四月天。”很多年前一個叫徐志摩的詩人愛上了一個叫林徽因的姑娘,他熱烈地追求她,求她許自己一個未來,但被拒絶了———林徽因選擇了梁啟超的兒子梁思成。根據他們的故事改編的電視劇有一段很吸引人的台詞,梁思成問林徽因:“為什麼會選我?”林徽因說:“答案很長,我要用一生的時間回答你。”
讀過台灣作家李碧華的一篇文章,她說失去男人並不是女人的末路———她舉的例子恰是與徐志摩有過糾葛的女人。第一位是徐志摩的原配張幼儀,徐志摩在邂逅林徽因後,登報休掉了她,對於一個舊時代的婦女,這中間有多少羞辱和難堪?但是張幼儀發憤讀書留學德國,回到上海後做了銀行的副總裁,還在雲裳服裝公司擔任總經理。她堅強、獨立、幹練,“雖生平殊少歡愉,但並沒寂寞黯淡,反活得精采”;第二位林徽因,她並不是不肯給徐志摩一個未來,我猜她是更願意和梁思成共創未來———他們一起走遍大江南北,用現代科學方法研究中國古代建築,夫婦二人共同被尊為學術領袖。而至於徐志摩呢?如果沒有風流艷事,真不知道還有誰會談論他。他後來娶了社交名媛陸小曼,但陸小曼不僅有芙蓉病,且揮霍不專,使徐志摩為經濟疲於奔命。徐志摩最後出現在民國報紙上的新聞是他死於空難,而那次空難與林徽因有關———他是為了趕到北京聽她的演講而罹難的,死時36歲。
徐志摩這樣的男人,能給女人以什麼未來呢?
對於大部分女人來說,未來其實就是餘生。女人選擇愛情,本質上無非是選擇和誰過一輩子———遺憾的是,很多人並不懂得“選擇”,她們只懂得挑揀。她們不知道選擇意味著承諾,而挑選從來只考慮性能價格比,所以對於一個精於挑揀的女人來說,其實是很難有未來的———因為她的眼光太短,但人生卻很長,總有她看不到的地方。而一個懂得選擇的女人,也許會經歷坎坷風雨,不過她終會有未來———因為當沒有人許她一個未來的時候,她會給自己許一個未來,甚至給別人許一個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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